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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长江边上的水乡泽国的人民

第二十三章 长江边上的水乡泽国的人民

爱丽丝向王太后艾莉亚请缨参与搜查行动,除了打好关系,也有因为被某些像鼠辈一样,谋划着些什么,虽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因为对方躲在暗处所以难以捉摸,烦不胜烦所以想找机会解决的理由在。

就在她避开王宫禁卫以及贵族各派系安置的耳目、偷偷溜进偏殿后,她隔着老远,听见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塔斯梅尼亚王国当今的国王陛下生病了,从露珂莉茜娅和艾莉亚的交谈来判断,似乎还有可能是一般的医者无法医治、只有经受过雅楠至少近现代水平医学知识薰陶的露珂莉茜娅才能治好的‘绝症’。

难怪根据‘爱丽丝’的记忆,这几年来塔斯梅尼亚朝政上的主事人是王太后,而非国王……

估算着谈话时间,爱丽丝将移动速度控制在就常理而言,她进入到可以听见交谈的范围内的时候,谈话早就结束的程度,不久后见到了露珂莉茜娅。

爱丽丝看了看左右,附近没有任何路人,她压低了音量,用比蚊子振翅还细微的声音说:

“莉茜姑姑,王太后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她默认露珂莉茜娅知道了她听见对方与王太后交谈的至少部分内容,因此没有刻意提起,转而问起她想知道的另一件事。

“拷问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涉事的宫廷内务人员全数秘密处死,无罪但负有管理责任者予以降职并停薪一月的处罚。”

露珂莉茜娅看着眼神虽然说不上跃跃欲试,但也可以算是有自己的一番打算的姪女,说:“同时,艾莉亚陛下她还打算派禁军前去搜查从涉事者嘴中拷问出的名字列表中每一个人的府邸,将嫌疑人及罪证确凿者拘捕,反抗者就地格杀。”

“王太后陛下这次打算动真格了?”

毫无疑问,这无疑算是一次比较大的动作;虽然爱丽丝能借以分析王太后性格的情报并不多,但她就算用消失已久的前列腺想也知道,能身居一国实际元首此等高位,艾莉亚不可能是沉不住气的人,看来这位慈祥的老太太已经决定摘下和善的面具,好好敲打某些嚣张的人了。

“目前还算不上,应该说,只是想给些警告吧?毕竟那些人的主子用的伎俩仍停留于内部斗争的层级,尚未构成叛国,王太后也不打算撕破脸皮。”

露珂莉茜娅大致猜得出爱丽丝要做什么……无非就是取得第一手情报以及发泄心中的不悦,于是说:

“爱丽丝,如果你想做些什么,记得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行动;还有,需要我给你做点镇静剂吗?你最近的情绪似乎不怎么稳定。”

爱丽丝瞳孔放大了一些,瞬间有了一些模糊的猜想;但也许是因为精神尚未像兽化病发作前一刻的雅楠人那样失常、大幅异化,她没有相信这份猜测。

当然,防范于未然这件事还是挺重要的,爱丽丝尽管不打算相信自己因在血疗过程中输入体内的不稳定因子而在这个古神的触须无法触及的世界兽化的可能性,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莉茜姑姑。”

“保重,爱丽丝,一定要小心安全。”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不存在可以威胁到姪女的力量,但露珂莉茜娅还是再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爱丽丝不要在某个紧要关头被人类最古老的技安附身,因为一时老马而付出惨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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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丽丝重返偏殿内部后,她看见的是用手托着腮帮子,眼帘低垂,一副疲累却又强撑着精神思考的样子。

“王太后陛下。”

“嗯……噢!是爱丽丝啊,孩子,发生什么事、怎么回来这里找我了?”

按照常理推断,爱丽丝此时确实没有出现在这里的必要,除非她有什么特殊需求,必须得透过对她颇为爱护的艾莉亚才能满足——事实上的确如此。

爱丽丝知道自己将要开口说出来的事很难被答应,艾莉亚再怎么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看待、再怎么放纵她,也绝对不可能答应她的要求,让她加入搜查队中,毕竟这支从禁军中抽调人员组成的临时队伍要干的可以说是抄家的事,不管遭遇何种程度的反抗都是极有可能的。

但是,如果让艾莉亚知道阿梅利亚公爵的长女,可以像出入无人之地似的自由来去危险的地方呢?

“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同意我加入今晚的搜捕行动中。”

爱丽丝说道,果不其然,在她语毕后下一刻,艾莉亚的眼睛睁开,已然完全清醒,然后伸出布满皱纹的手,牵住爱丽丝的,并摇了摇头。

“爱丽丝,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自信提出这要求,这种危险的事不适合女孩子参与进来……不要想太多,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王太后陛下,有些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的;那些罪魁祸首们,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事不会就这么过去——至少在他们伸过界的手上切下几根手指前,事情不会结束。”

爱丽丝反驳了艾莉亚的话,接着又说:“除此之外,在学院时经历的事亦让我明白,身具能力者如果什么都不做,也和寻常人一样,什么都改变不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多,我有着力量,这意味着我有义务在那些人达成阴谋前阻止他们。”

“谋害身为王室主心骨的您,是为不忠;谋害身为友邦贵客的翠西殿下、使塔斯梅尼亚王国蒙上污名,是为不义……不忠不义,显然主使者正图谋在这块土地上掀起动乱。”

“他们打从心底不将这个国家当一回事!他们的眼里没有您,他们也不在乎自己应当守护的人民!这是天理难容的大罪!任何有能力的人皆有义务出手施以制裁,在损害扩大到难以弥补的程度前阻止一切阴谋得逞!”

稍稍流露了义愤填膺的情绪后,爱丽丝迅速冷静下来——她的情绪本来就不激动,最多只能说是烦躁——而艾莉亚持续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

“我打算贡献自己的力量,用在守护这个国家的正义事业上,王太后陛下……若您担心我是否会发生意外,我向您保证,绝对不会;您可以询问留守王宫中的禁军,是否有发现我离开偏殿后再度前来晋见您。”

爱丽丝话语中的自信感染了艾莉亚……这位王太后清楚明瞭禁军的可靠程度,也知道即使已有一部分人手被抽掉、正准备出发,王宫中的戒备水平亦不会下降太多;爱丽丝能够如入无人之境般穿过守卫警戒、在不被任何派系的耳目发现的条件下来到偏殿,足可见她的身手之厉害。

最后,这位老妇人在知道爱丽丝有至少足以自保的实力后,内心也开始松动,不想拒绝面前无论是出众的容貌还是忠君爱国的品德都令她喜爱无比的孩子,于是说:

“唉……我知道了,爱丽丝,我会通知搜查队的负责人让你加入的;切记,一定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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